文輝深明這個道理:「爸爸六十八歲,在現代社會,不算老吧。但有了這個病也沒辦法。作為子女,就只能盡力去醫治而已。」
作為醫生,也是盡力去幫助病人。除了原有醫治柏金遜症的藥之外,我也處方了醫治認知障礙的藥,醫治亞茲海默症的藥也可以用在這情況,沒多少副作用的。而最重要就是醫治他思覺失調的藥,不要再有幻聽,是當務之急。
之後,康伯每隔一個月來覆診一次,一年後,情況總算穩定下來。
「至少他再沒有幻聽了。」文輝開心的望着我,說:「這一年,爸爸也沒有那麼忟憎了,開心得多。」
康伯也裂咀的笑了,說:「多……多謝您,何……何醫生!」他居然記得我是何醫生,我也不禁笑着讚他:「叻!」
有時候,見到年紀大的「老友記」患病,也很心痛,畢竟心底其實也明白,無論怎樣幫助,他們都會慢慢衰退下去;不過,康伯的笑容令我覺得,讓他們在餘下的日子開心一點、享受一點,畢竟是我們後輩的一份責任啊。
何美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