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辭職的民主黨立法會議員許智峯,去了丹麥之後,突然說要「流亡」,實際是棄保潛逃,引起政圈一片譁然。有人擔心會否形成一個出逃風氣,事件當中最尷尬的,非民主黨主席胡志偉莫屬,他在「流亡」消息公布前幾小時,仍信誓旦旦相信許智峯會回港,結果判斷完全錯誤。

正在保釋待審的前立法會議員許智峯,上星期突然以外訪為由,跑到丹麥,他其後在社交媒體上說自己「流亡海外,暫別香港」。人們事後發現這是個部署好的棄保潛逃計畫,他與丹麥的議員設計了一個「氣候變化」的所謂外訪計畫,離開香港的同時,安排全家人到了外地。之後宣布自己「流亡」外地,暫時不會返回香港,並退出了民主黨。

誤信許智峯事後逼力撐

在過程中,許智峯的言行屢變,他上周四在社媒上說會「繼而按原定行程完成公務外訪,做好議員責任」云云,沒有說不會回港。媒體見情況可疑,跑去問民主黨主席胡志偉有關許智峯的情況,胡志偉說相信許智峯會於上周五返港,還說「最重要是對同事有足夠信任」。就在幾小時之後,許智峯就在網上宣布「流亡」海外。從胡志偉回應記者的態度,他對許智峯的棄保潛逃,似乎真的不知情,堅信黨友會返回香港。有政圈中人直言,回應反映了胡志偉對局勢的研判,偏差得頗厲害。

獲保釋待審的許智峯面臨九項控罪,其中包括在遊行期間搶奪及損毀一名市民的電話、在立法會潑臭水,觸犯藐視罪。由於有圖有片,能否脫罪不無疑問。雖然控罪比較多,但嚴重性不是很重大,最嚴重的一項罪行,初步研判若罪成是三年監禁,認罪求情,行為良好,大約會坐一年半載。要入獄坐牢與流亡不回流,兩者如何選擇?許智峯的決定是棄保潛逃,不面對刑責和家人齊齊逃到國外。

許智峯選擇長期流亡海外,有政界認為與個人思想有關。他行事偏激,想法容易走到極端,自本地政治形勢逆轉,社運陷入低潮,他對日後的處境非常憂慮,終於決定一走了之。作為黨領導的胡志偉,公然表示已與許智峯聯絡,信任許智峯,結果大跌眼鏡,大大打擊了自己的形象,予人感覺是缺乏判斷,既無法知道黨友的想法,回應也沒有預留後路,思慮明顯不足。不要說作為一個已從政多年的政客,即使稍為謹慎的人,回應記者自己不清楚的事情,都會比較有保留,講一些符合人情、避免讓自己陷於尷尬、令人覺得自己很蠢的說話,難度是不是真的那樣高呢?

叫人慨歎的是,許智峯一走了之,留下的爛攤子卻影響了民主黨的聲譽,主席胡志偉慘被騙了。胡志偉事後還要力撐他,表示對決定感到突然但理解,又話「見到許所面對的壓力,包括政府如何利用司法程序逼迫抗爭者,是否有公平審訊亦有問號」,如果按照這個說法,是否其他犯了官非的議員潛逃都是可以理解?若然如此,法庭是否有必要大幅收緊保釋條件?

對應許智峯事件,說明了近期民主黨對黨外黨內的激進人士和他們的激烈行為的一貫偏差,就是非但不作出糾正,甚至緊跟其後,演變成一種狗尾牽狗頭、愈來愈難控制大局的場面。近年,香港的民主運動正在逐漸激化,許智峯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自二○一四年,港大戴耀廷提出「違法達義」,鼓勵人們以違法方式佔中,之後愈演愈激,最終爆發自去年六月開始的黑暴運動,甚至要攬炒特區以至中央政府,民主黨期間都不敢提出異議,黨內大佬跟着新生代一起搞激,最終導致有民主黨議員捲入法網之中,民主黨的領導陷入空前困難的境地。民主黨之所以出現今天的敗局,底因還是民主黨大佬往往在研判形勢的時候,不敢是其是、非其非。以前的民主黨,作風比較理性溫和,提倡「和理非」。在前特首曾蔭權時代,也曾從善如流,贊成政改方案,但也正因為這支持政府,不斷被激進派狙擊,民主黨為怕激怒了激進反對派,失去選民支持,只好改弦更張,跟着激進派走。

近年的民主黨大佬,缺乏政治勇氣,沒有人格魅力,難有承擔的勇氣,就被黨內外的激進派牽着鼻子,結果令到民主黨走入困局。作為泛民陣營重鎮的民主黨對大局的研判,往往出現重大錯誤,無法控制大局,做不到見好就收,最終令到整個黨衝下懸崖。另一個大黨公民黨,情況同樣好不到那里,在中美正在進行激烈角力的環境下,竟然跑到美國尋求美國的協助,制裁香港及中國,犯下了不可糾正的錯誤。

無法控大局中央終出手

民主派領導失誤,主事者無力糾正乖風,香港民主運動變成暴力革命,不斷衝擊中央底綫,最終不會有好結果,其實不言而喻,最可悲的是,除了香港的民主不進反退之外,還令暴力氾濫,社會秩序失控、法治受到嚴重衝擊,政府管治受到挑戰。面對激進力量把香港拖進深淵,以至動搖國家的安全,中央當機立斷,毅然為香港訂立《港區國安法》,加強警察執法權力,最終止暴制亂的話。看完今次許智峯「流亡」的鬧劇,回想如果沒有立法等連串雷霆動作,單靠溫溫吞吞的溝通,期望反對陣營適可而止,香港的亂局,究意會拖到何年何月才會停止。

特約作者:陳約翰
港情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