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演員,總在等一個讓自己發熱發光的角色,然後拼盡全力,希望在星河留名。
湯怡終於等到了盲女阿寶的出現,而且是要向1995年《盲女72小時》的葉玉卿致敬。結果呢,角色要被潘燦良不斷凌辱,還要戴着胸圍被舔面舔牙,因為太入戲,晚晚回家發噩夢,幾乎要看心理醫生。這24小時,果真不容易呢!
撰文∣娛樂組
在電影《致命24小時》,湯怡最難忘,莫過於被潘燦良舔面的一幕。原來劇本構思是要她當住戲中丈夫吳卓羲的面前被錫,但來到現場,導演覺得一定要更激,於是叫潘燦良舔她的面。
「因為是即興,加上那段時間我一直處於戲中的情緒,所以燦哥演得愈投入,那震撼力就更犀利,我亦看來更崩潰!當時我完全入了戲,感到絕望、無助,老公又被綁,沒有人可以救自己,到底要被折磨多久?彷彿和死亡十分貼近,被人盡情魚肉的感覺太恐怖!」
畢生難忘 夜夜難眠
為了投入角色,湯怡經歷了畢生難忘的體驗,每天開工就會在想:「唉!今日又要畀人打啦!」由以前開工充滿期待和喜悅的情緒,作出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基本上是有一點害怕,為了培養情緒,每天去到現場都不會太熱情,常常將自己收埋,躲在一角,其他人都不敢過來騷擾,好像拍舔面那一幕,導演停機後,我仍然失控地喊到收不到聲。」
這樣把潘燦良嚇到不停問她有沒有事,又說對不起。「我不會怪燦哥,但那種恐懼實在揮之不去,回到家睡在牀上依然滿腦子剛才被凌辱的片段,我一向很享受瞓覺的人,又瞓得好,但那段時間不時發噩夢,不斷有恐怖影像出現,經常睡到半夜嚇醒,因為太驚慌,我真的怕自己患上驚恐和抑鬱症,甚至諗過去睇心理醫生,不想留有任何陰影,猶幸拍完之後我盡量重回往日的生活軌道,多做運動和約朋友傾偈見面,人漸漸才回復正常。」
舔面舔牙 極盡變態
湯怡更笑言,平時拍親熱戲,氣氛浪漫,對手溫柔,但今次的舔面戲,絕對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NG雖然不多,但因為要遷就不同角度,真的被舔了好幾次,不單是滿面口水,自己還要不斷呼喊,燦哥要連我的牙都舔,這種另類的『濕吻』,滋味實在太難形容,像動物園囚在鐵籠的動物,面對獸性大發的兇殘動物,即使不斷掙扎和驚呼尖叫,都是逃不出魔掌。」
因為要被虐,既被潘燦良掌摑,還要被扔落梳化,每天回家照鏡,她都嚇了自己一跳。「除了左手左腳有瘀傷,連面上的微絲血管也爆了,那一刻真的忍不住在家中爆喊,我最怕心理有陰影,畢竟日常生活不會遇到,燦哥平時斯斯文文,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但演起戲來,逼真地演繹施虐者的毒辣,令我有一段時間不想見到他,因為那個施虐者的造型,一下子很難忘記。以後還會突破怎樣底線?坦白說,這次是一個真正大突破,很開心可以衝破這個心理關口,你要遇到這樣的劇本和角色,你才會知道自己可以去到幾盡。
「我不會定下底線,演員是要隨時準備作出更大的挑戰和突破,不會因為自己是媽媽和太太的身分而有所局限。」
老公睇到眼濕濕
老公麥秋成見到老婆這樣豁出去,舔面一幕有何反應?
「他看到預告已經覺得很震撼。還為我心痛,看到眼濕濕,如果看完戲,感覺一定更強烈。見到我被虐至這種程度,回家一定更加疼錫我呢!」
葉念琛坦言這部戲是向1995年由葉玉卿主演的《盲女72小時》致敬,湯怡身為女主角自然有重溫卿姐的演出。
「我有參考她演繹盲女的表現,而這個劇本多了一些角色和支線,卿姐與秋生的演出,以至整部電影都有不一樣的感覺。怕不怕和卿姐比較?我不敢和她相比,而是覺得導演很大膽,找我拍這部戲,起初也擔心是否勝任,尤其是演被虐的盲女,猶幸導演給我很大的支持和信任,才能盡情發揮。」
向卿姐致敬
湯怡說卿姐是心目中的女神:「很漂亮,身材好,充滿智慧,在電影中表現出色,當然要向她致敬!」
在《致命24小時》中,潘燦良演的不速之客,要向吳卓羲報仇,於是偷偷潛入對他的太太肆虐凌辱。對於要舔面湯怡面,連牙齒也不放過的潘燦良,笑言記憶中是葉念琛的即興安排。
「導演隔着鏡頭不斷大叫:『瀨佢塊面』、『瀨佢塊面』。演出如此令人心寒的角色,多少與自己喜歡看韓國驚慄片有關,多少有些潛在影響,但更多時候是和導演討論出來。」
為了演得更精準,燦哥以絕對的投入來處理,所以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心裏只有報仇,拍完之後,他當然有震撼的感覺,但最後的結論是:「和我的預期差不多,但可以再更盡。」
對於那幾天不斷凌虐湯怡,潘燦良形容是一個新體驗之餘,亦是人生中講得最多對不起和不好意思的時候。
「要我對一個女演員這樣的粗暴郁手郁腳當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感受,既怕弄傷她,但又要兼顧演出效果,完全沒法子,一定要盡力做到逼真!惟有停機之後立刻去關心看她有沒有受傷,不過作為一個專業演員,大家是明白體諒的!」
原文刊於《星島日報》名人雜誌(逢周日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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