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滙豐控股(005)反對分拆亞洲業務,據接近平保(2318)的消息人士認為,滙控對分拆僅強調且明顯誇大其面臨的不利因素與挑戰,全然未提分拆帶來的巨大優勢與長期價值,並逐點駁斥滙控。

消息人士指,滙控提出了14個分拆面臨的不利因素與挑戰,但未對分拆的優勢與價值進行深入分析,例如:
1) 分拆將創造250億–350億美元的價值。根據外部的分析測算,分拆出來的亞洲業務由市場獨立估值,可能會帶來250億–350億美元的估值提升。目前,滙豐亞洲的估值受集團所限,與星展銀行(市帳率1.62倍)、恒生銀行(市帳率1.65倍)等亞洲同行相比,其估值折讓大,對應市帳率僅爲0.9倍。

2) 分拆將釋放超過80億美元的資本要求。滙控作爲全球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G-SIB),業務規模大、經營複雜度高,存在 2%的額外資本要求。將亞洲業務分拆回港後,滙豐亞洲和亞洲以外實體的G-SIB額外資本要求或將降低100個基點,整體釋放超過80億美元的資本(80億美元=100個基點x 8,520億美元風險加權資産)。

3) 分拆將節省總部營運、IT設施等費用。目前,滙豐亞洲每年向滙控支付62億美元的共享IT基礎設施費用,與亞洲銀行同業支付的IT費用相比,十分高昂。例如,滙豐亞洲的IT費用比星展銀行高出近7倍,星展銀行在2018-2021年期間平均每年支付的共享IT基礎設施費用爲9億美元。

該名接近平保的消息人士又認為,滙控過於誇大了分拆可能帶來的挑戰、問題和困難,且這些問題均可找到對應的解決方法和途徑。

1) 就滙控指分拆亞洲業務回港會破壞全球協同價值,消息人士指分拆後,滙控仍作爲滙豐亞洲主要股東,雙方可簽訂代理合作協議,繼續維持全球協同效應。他認為滙控誇大了分拆對其跨境收入所受負面影響及造成現有客戶流失的情況,因為儘管滙豐暗示其45億美元的跨境批發銀行業務收入可能因分拆而受到負面影響,但這其中包含大量亞洲內部的業務,不會受到分拆的影響;同時,滙控現有客戶,尤其是工商金融客戶,不一定因爲分拆而更換銀行,一是成本上, 工商金融服務的中小企業更換銀行可能面臨巨大的摩擦成本;二是服務上,大多數其他銀行也是通過合作夥伴關係、代理銀行網絡提供全球服務。

2) 就滙控指分拆需要斥巨資爲滙豐亞洲重建IT系統,可能需要3-5年時間,投入巨大,消息人士認為IT系統不需要重建。按香港監管規定,滙豐亞洲可根據服務協議繼續與滙控共享IT系統,逐步過渡到恒生銀行模式(恒生銀行通過一系列協議,使用滙豐控股的部分核心系統)。即使需要重新建設IT系統,其成本也能夠分幾年以上逐步折舊攤銷,不影響滙豐當期經營業績。

3) 就滙控指若分拆,因要滿足自有資金和合格負債最低要求(MREL),滙豐亞洲需要自行發債,成本高、歷時久、難度大,他指滙控可以避免或大幅降低額外資本成本。分拆後,滙豐亞洲須對外發行自身MREL債務,這可通過直接發行新債,和/或從滙控轉移現有債務來實現。如果滙豐亞洲直接發行400億美元MREL債務,可避免與現有MREL債權人重新談判,節省高額成本;滙豐控股此時也有400億美元MREL將在2025年到期,産生的增量財務成本將在3年內完全消化;如獲得監管過渡期豁免,滙豐亞洲甚至可以完全可避免因MREL産生的額外成本,而非滙控聲稱的「數十億美元」。 

此外,消息人士指,滙控今年第2季度業績表現優於預期,然而幾乎所有收入增長都是依賴階段性的、短暫且不可控的加息周期,其業績表現不佳的問題尚未從根本上解決,亟需徹底變革。他又指,滙豐亞洲業務持續惡化,其收入和利潤過去兩年持續下降。滙豐亞洲在香港本土市場以外的市場已營運了數十年,但仍處於邊緣地位(根據《亞洲銀行家》發布的「2021年亞太地區最大的銀行榜單,滙豐在中國大陸排名第51名、在新加坡排名第7名、在印度排名第23名、在印尼排名第15名等)。同時,滙豐亞洲現有模式效率低,無法與亞洲同行競爭。去年,滙豐亞洲的成本收入比率爲59%,比亞洲同業大幅高出11至25個百分點(例如:星展銀行成本收入比率爲45%、中銀香港爲34%、大華銀行爲44%、聯昌國際銀行爲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