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爭取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趙家賢今(29日)午於西九龍法院作供指戴耀廷利用風雲計畫「填白區」,將地區事務政治化,憲制上將區議會過半以獲取選委會議席 ,「當時已經想喺區議會著手,以憲制做抗爭嘅概念喺區議會帶出⋯⋯ 引領咗好多本土抗爭派政治素人出選」,「將呢一個形態慢慢注入咗,然後有機嘅發展出來」。
《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追問下,趙家賢補充2018、19年戴耀廷利用風雲計畫「填白區」,除推動將地區事務政治化,將原有地區文娛活動政府撥款變成推動民主發展活動之外,憲制上將區議會過半以獲取各區選委會議席,「我想帶出呢個想法畀法庭知道,戴耀廷當時已經想喺區議會著手,以憲制做抗爭嘅概念喺區議會帶出」。趙家賢自言當時與戴「喺好多傳媒訪問針鋒相對」,因為當時自己獲民主派授權監察地區選舉工作,亦「深信每一個選區一定要擺時間落去服務市民」,如「空降人落去選區,其實對社區發展不利嘅」 。趙家賢續指「戴耀廷風雲計畫嘅人呢唔太多,但係引領咗好多本土抗爭派政治素人出選」。
趙家賢: 一些政治素質人 本土派新當者漠視議會傳統 全由戴耀廷而起
趙家賢認為後來區議會論政文化「有好大輔變」,本來民主派建制派即使偶爾意見相左,也會以地區為本,以社區最大利益為討論基礎,民主派大勝後,趙家賢形容風雲計畫及本土抗爭派人士取態「好難處理,佢哋係要口號式政治表態,而佢哋聽到社區撥款去傳統文娛活動時候,全部用派系分野全部予以否決」。
陳官追問「本土派政治化所有區議會事務,反對建制派提出的社區項目?」趙同意。陳官再追問「區議會是否變得更不理性、更政治化,基於意識形態而非建設性來得出結果?」趙同意指原本民主派政黨區議員行事方式並非如此,但整個議會文化變得難以協作,尤其是本土抗爭派政治素人人數較傳統民主派政黨多,故只能順勢而行。
趙舉例指自己擔任東區區議會副主席,會上議員提問及政府部門回應之間需經主席安排,故雙方發言完畢後會稱「多謝主席」,議會一直秉承傳統做法,惟2020年新一屆議會中,本土抗爭派政治素人「佢哋完全漠視咗呢樣嘢,佢哋對本身制度傳統不會加以重視,對議會標籤化民粹化口號式」,「情況慢慢帶咗去覺得要喺立法會選舉嘅時候,都會慢慢個民意係偏向咗噉嘅模式處理」,而在趙而言,「戴耀廷喺2018年開始,將呢一個形態慢慢注入咗,然後有機嘅發展出來」。
趙續指「35+慢慢討論一定要集中票源過半數民主派議員入去,尤其是好多本土抗爭派政治素人落區2、3個月,就已經攞得好高選票,因為乘住好多反修例對政府嘅不滿,所以佢哋心雄咗」,陳官聞言助各方澄清字眼指「野心大咗,不是雄心壯志,雄心壯志是一個正面描述」。
陳官又問戴是否想將區議會的成功複製到立法會?趙同意指「當時佢係再乘勢作為大學者大文豪嗰種做法,然後去寫文章,更加進一步去推,可以喺立會更進一步喇」,眾被告議論紛紛。趙憶述當時自己沒有爭辯,因為左耳遇襲受傷休養後,區議會事務開始繁忙,所以整個政治格局自己以至民動均參與不多。
趙續指「當開始有35+講法時候,戴耀廷就順住民意——當時要立法會過半做出一啲改變——噉就形成35+要喺立法會出選層面做協調」。
陳官問及趙家賢「35+是否戴耀廷新構想?」趙家賢答「戴耀廷喺媒體文章度做一啲成個政局發展評論倡議等,佢區議會選舉大勝,作為學者大文豪大思想家嘅戴耀廷,想將勝選民氣延續落立法會選舉當中,2019年12月就應該有啲文章寫要點樣立法會過半」,之後戴在傳媒各方面論政文章與許多其他人討論發展。「慢慢去到2020年2、3月到,就更加有一個35+嘅概念喺民間出咗來,戴耀廷再加以運用闡釋」,趙續指「35+個計劃喺嗰陣時開始計劃有初步框架,出返佢一啲文章或者傳媒報導佢一啲認知」。法官李運騰出言指趙應按時序交代個人知情的事情,而非評論當時的政治環境。
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展示趙家賢2部手機中擷取的WhatsApp 通訊紀錄,趙家賢確認內容正確無誤,又向法庭解釋WhatsApp群發訊息功能。萬德豪展示趙家賢與民動總幹事黎敬輝通訊紀錄期間,陳志全代表大律師馬維騉提到黎敬輝原被列為控方證人,惟因黎敬輝未獲豁免起訴終不果,又未被列為共謀者,憂慮通訊紀錄僅屬傳聞證供。萬德豪交代黎敬輝屬共謀者之一,惟其前年7月已離港。
法官李運騰指如從一開始這便是控方立場,籲控方最好把黎敬輝加入公訴書,今次已經是第二次發生同類型事件,第一個是時任觀塘區議會主席蔡澤鴻,控方同視蔡為共謀者,另提到審訊間多番提及張崑陽,笑言相信其亦是控方所指共謀者之一,要求控方提供共謀者完整名單,以便法庭考慮控方所依賴共謀者言行。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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