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初選案續審,被告何桂藍今早於西九龍法院作供,形容自己作為「single-issue candidate (單一議題候選人)」,要將運動精神帶入那場立法會選舉,並早知道自己無法進入會議廳。問及何謂運動精神時,何桂藍明言自己「想有一個身位去演繹攬炒呢件事」,基於新界東傳統較重視政治辯論,故最終空降新界東。

大律師Trevor Beel主問下,何桂藍交代2020年1、2月左右從新聞得悉戴耀廷區諾軒正籌辦初選,當時自己考慮參選立法會,遂聯絡區諾軒,並有意出席協調會議看個究竟。被問到何以空降新界東時,何桂藍解釋當時難以任何一個既有派系來形容自己,自己作為「single-issue candidate (單一議題候選人)」要將運動精神帶入那場立法會選舉,只會提及而不會強調任何地區議題,而新界東傳統較重視政治辯論,正如同年7月將軍澳論壇中,其準備的地區議題全無用武之地。何桂藍另提到自己「好早期時候我就知我入唔到chamber(會議廳)」。

《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追問何謂運動精神,何桂藍指運動中有許多不同精神,包括兄弟爬山、齊上齊落或曰和勇不分、一息尚存抗爭到底,而當時社會上有不同人爭奪「攬炒」的定義,建制派等認為「拉布」就是「攬炒」,何桂藍則明言自己「想有一個身位去演繹攬炒呢件事」,加上無領袖去中心化狀態及尋找適合自己的身位貢獻運動等。何桂藍另解釋指「民主化本身可以係一個目標,講緊香港嘅政制,但的確民主運動內部嘅民主化,其實就係講緊 decentralisation(去中心化)嗰樣嘢」。

何桂藍參與協調會議前重閱自己2018年民主派初選報道以作準備,心中謹記三點,「第一就DQ真係arbitrary(任意)㗎喇,所以DQ呀靈童呀,一定要傾清楚」。李官問既然任意DQ,那Plan B、靈童又有何用?何桂藍指譚耀宗專訪雖已面世,但具體點如何DQ 法尚未可知,直到4月中下旬郭榮鏗被兩辦警告才認真考慮,「講緊3、4月嘅時候,大家做得Plan A有心理準備會D(DQ),但大家未諗過plan B呀、C呀都會D埋」。

何桂藍續指第二點為當年的初選機制備忘錄沒有向公眾公開,當爭議出現時候,選民「完全唔知民主派政治人物究竟係拗緊啲乜嘢」,只能從新聞界消息人士口中了解,投票後出選正式選舉的民主派代表也不能由選民作主,故2020年初選時「好關注到底場會議,會唔會有一啲需要簽名嘅協議」。何桂藍當時不抱任何既定立場,但認為「呢一啲嘢必須要傾得清清楚楚,除咗有冇協議,重包括乜嘢人簽協議、簽咗協議之後有乜嘢責任或者義務,同埋我希望如果有協議嘅話,盡量向公眾盡早公開」。

何桂藍最後提到2018年初選時問題在「民主派只係將初選當咗做一個工具,自己傾唔掂數就掟畀選民自己揀啦,但我覺得初選本身應該係一個目的,議會路線應該點樣行、議會抗爭應該做到咩程度,我認為應該係由選民做決定,所以選民應該對最後咩人出選有一個發言權」。何桂藍又指「立法會選舉係全香港人嘅事,究竟條路線係點行應該係盡量多嘅香港人去決定,呢個先至係我認為要搞初選嘅原因」。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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