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初選案續審,被告何桂藍今午於西九龍法院供稱訂立《香港國安法》,美國取消香港特殊待遇後,無論本港再有任何打壓都難與國際層面事件相提並論,故即使再制裁也不會加劇「攬炒」,「除非玩到(聯繫匯率)脫鈎」。何桂藍又認為民主化重點不在落實既定普選制度,而是在重啟政改期間民主過程中,由全香港人一同討論參與。
萬德豪引述何桂藍的選舉通函草稿提到「中共控制的傀儡港共政府」,何桂藍解釋「面對極權」的極權指中共及港府,惟嚴格而言港府尚未至於極權。萬德豪引述「受壓逼者必須盡最大力量,將政權逼向『鎮壓』抑或『讓步』的抉擇」,問到鎮壓會否加劇「攬炒」,何桂藍解釋2020年5月底宣佈訂立《香港國安法》,美國取消香港特殊待遇後,事件上升至國際層面,對大部份2019年社會運動參與者而言已經發生「攬炒」,然而澄清「我眼中『攬炒』唔係一個目標,係一種唔怕要付出代價嘅心態,喺我角度『攬炒』冇話完唔完」。
何桂藍明言不認為香港政府有主導局勢的任何權力,又指「逼使抉擇鎮壓或讓步」一說沿用自80、90年代東歐民主化過程的常用說法,「鎮壓」指政權拒絕向民眾妥協,於香港立法會選舉脈絡中可指大規模DQ或選舉後損害議會合法性的行為等;「讓步」則可指民主化包括普選等。然而何桂藍認為無論本港再發生任何打壓都難與國際層面事件相提並論,故即使再制裁也不會加劇「攬炒」,「除非玩到(聯繫匯率)脫鈎」。
草稿又指「民主派爭取立法會最多議席,力爭主導權,才可以逼出如此局面」,萬德豪問最多議席是否即過半,何桂藍否認指當時深知不可能得到35個議席,故沒有寫上「35+」,只寫「最多議席」,希望選舉最終票數能讓民主派在政治局勢中取得主導權。萬德豪追問是否希望一旦取得「35+」,便以否決財案來逼使政府選擇鎮壓或讓步,何桂藍反駁指立法會層面無法做到,重申不認為否決財案可以直接逼使政府回應。
《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問到何桂藍提出破局,其中一種方法是藉否決財案來逼使政府談判或創造其想要的另一種制度,何桂藍亦否認指談到民主化時,本案47名被告以至全港每一個人對民主化、雙普選的想像人言人殊,故並非單單要爭取落實雙普選。何桂藍續指「重啟政改一定係一個全港都參與討論嘅過程」,重點不在既定普選制度,而是在爭取期間的民主過程中,應由全香港人一同討論參與。萬德豪追問是否以否決財案來逼使政府與其談判,何桂藍直言民主派並非透過選舉選出35人與中聯辦或林鄭月娥談判,亦非政府與數名政治領袖談妥後由領袖反過來說服支持者,而是政府需要與全港市民一同討論,屆時民主派政治人物則以香港人或政黨角色參與。
萬德豪指初選論壇中何桂藍沒有表明不可能達成「35+」,何桂藍反駁指劉頴匡詳細解釋「35+」不可能後,自己曾出言附和,並轉談「35-」。萬德豪再次重申何桂藍沒有表明不可能達成「35+」時,何桂藍答「『35+是不可能的』呢9隻字就冇」。萬德豪再引述7月15日抗爭派記者會中,梁晃維、岑敖暉多次以「我哋」為開首,明言會否決財案、「攬炒」等,何桂藍雖然不確定2人言「我哋」代表何人,但同意一般人會理解「我哋」包括何桂藍自己。
記者會中岑敖暉提到如有普選方有磋商空間,否則「暴政當道,魔警橫行」的話無論財案內容為何也會否決,何桂藍指出說法有謬誤,「因為五大訴求必然會喺財政預算案入面反映出來」,舉例指「魔警要橫行要撥款要買武器⋯⋯政改嘅話選舉事務處同政制及內地事務局要攞一大筆錢」,而「撤回暴動定性相信律政司就使少好多錢」。何桂藍續指財政預算案中有項目名為管制人員報告,每個政策局均會列明未來一年計劃項目,「所以如果政府話回應五大訴求,相關政策局冇寫出來,你就可以問佢係咪走數喇」。何桂藍總結其「認同香港立法會議員有權利基於一啲政治訴求否決財政預算案,但係話不論內容都會否決,喺呢個context,程序上講唔通」。何桂藍又提到自己作供以來從未被問及五大訴求理解為何、是否同意,自言最重要有雙普選,其後便可以慢慢解決其餘4個訴求。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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