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今年最多的公司年會需求是甚麼樣嗎——晚上下班一起吃個飯。」內地喜劇電影《年會不能停》還在熱映，很多公司的年會卻已經停了，北京綠蟻團建創始人李陽坦言，他跟客戶的對話往往是這樣的：需要場地布置嗎？不需要。需要舞台嗎？不需要。需要節目流程嗎？不需要。
疫後經濟復甦不及預期，很多公司年會沒有重啓。微信公眾號「每日人物」文章稱，當下年會縮水成團建，團建縮水成轟趴（家庭聚會活動），轟趴縮水成吃頓飯。
李陽的公司本月只接到零散的小單子，或是一些奇葩需求。比如有老闆提出定製1萬元（人民幣，下同）、150人的團建，人均預算不到100元，還要「帶着教練、道具，做高級運動會」。李陽不可置信地問：「1萬？那你別想了。」
也有最寒酸會場——500元置景經費，只買來一堆氣球，幾盤瓜子和橘子，好似「小學元旦晚會」。還有把年會搞成「述職」——訂了蛋糕鮮花，調好屏幕，方便放PPT就行。一位金融行業從業者更反問：還有公司辦這東西嗎？機構集體降薪在前，現在最重要的是「低調」。
高調的年會，曾象徵着資本和營收的狂歡，猶記阿里，騰訊、百度等大廠一度是操辦年會的主力軍，熱衷在規模、形式、邀請明星、獎品上內卷。
如今，曾熱烈討論的年會話題，在網絡上銷聲匿跡，年會似乎成了遙遠的往事。萬達年會曾因隆重宏大被讚做「春晚」，王健林化身崔健唱歌是必備節目。而上月，萬達年會在北京低調舉辦，沒有晚會，也沒有了王健林的歌聲。
據自媒體「企業文化老司機」調查的652份問卷，有40%選擇年會「真停了」，主要原因包括：疫情時年會停了，後續順勢不辦；公司人員大減，人數沒有辦年會的必要了； 年終獎都沒了，辦年會也不合適等。
楊浚源 駐京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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