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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三八婦女節,武漢國民政府正在漢口舉辦慶祝國際婦女節的活動,突然之間,一群女子赤身裸體衝入會場,手舉彩旗進行遊行,要求婦女解放。事件迅速引起轟動,她們的行動引發很多響應者,這場民國時期比現在還要開放的婦女解放運動,史稱「天乳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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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天乳運動」宣傳畫。
民國時期「天乳運動」宣傳畫。
天乳運動後,1933年第77期《良友》香港遊泳運動員楊秀瓊穿泳裝登上封面。
天乳運動後,1933年第77期《良友》香港遊泳運動員楊秀瓊穿泳裝登上封面。
民國時期「天乳運動」宣傳畫。
民國時期「天乳運動」宣傳畫。
「天乳運動」後很多大家閨秀都敢大方秀出自己的內在美。
「天乳運動」後很多大家閨秀都敢大方秀出自己的內在美。
1927年,《北洋畫報》報道天乳運動,大方登出女性裸照。
1927年,《北洋畫報》報道天乳運動,大方登出女性裸照。
「天乳運動」後很多大家閨秀都敢大方秀出自己的內在美。
「天乳運動」後很多大家閨秀都敢大方秀出自己的內在美。
女星阮玲玉是中國率先戴上「義乳」的女性之一,旗袍突顯圓潤豐胸而不是平胸。
女星阮玲玉是中國率先戴上「義乳」的女性之一,旗袍突顯圓潤豐胸而不是平胸。

1911年,中華民國新政府出台了兩項「敦風化俗」的政策,一是男子剪長辮,二是女性不再裹小足。然而足部自由後,女性卻又對自己的胸部加以束縛,一方面認為平胸才是美,大胸者被認為是粗俗村婦;另一方面她們想減少男女之間的差異,於是外表特徵下手,認為束胸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男人」。

平胸是美 大胸=鄉下女性? 

當時女性會穿「小馬甲」收緊胸部,又稱「小坎肩」,大部分女性會用白布將自己的胸部牢牢裹緊,唯恐漏出半點女性特徵。有的地區甚至出現了「小半臂」的背心,專門用來包裹胸部,行為已經走上了極端。不束胸的人會被人嗤笑是「鄉下婆」。

民國女大學生。
民國女大學生。
民國女性。
民國女性。
民國女性。
民國女性。
奧地利畫家希夫畫出上世紀20年代,上海櫥窗裏的西方文化。
奧地利畫家希夫畫出上世紀20年代,上海櫥窗裏的西方文化。
民國初年束胸的「小馬甲」。
民國初年束胸的「小馬甲」。
民國初的奶品廣告以束胸為美。
民國初的奶品廣告以束胸為美。
1930年《中國大觀圖畫年鑒》刊載的《旗袍之流行:長旗袍小馬甲》,旗袍外搭小馬甲穿出平胸。
1930年《中國大觀圖畫年鑒》刊載的《旗袍之流行:長旗袍小馬甲》,旗袍外搭小馬甲穿出平胸。

但是,這樣的衣服將女性的胸部勒緊,令女性極不舒服,還會導致駝背、肺病、血液流通不暢等健康問題,產婦乳汁分泌也受影響,受傷害的甚至是整個家庭。

於是各種號召解放女性身體的社會運動紛紛崛起,1915年《婦女雜誌》創刊號就刊登了一篇文章,指出:「舊弊(纏足)僅傷人之足,今弊更傷人之胸及肺。傷足為人身之害猶小,傷胸及肺為人身之害更大而深也。」北京大學哲學教授張競生更大膽地在《美的人生觀》一書中寫道:「束胸應該廢除⋯⋯女子有大奶部,原本自然,何必害羞。況且奶頭聳於胸前,確是女子一種美象的表徵。」

婦解份子:束胸是毒蛇

1927年的三八婦女節,武漢市街頭出現一群裸體女子,高聲呼喊「堅決反對束胸,束胸是最不人道主義的!束胸是一條毒蛇!它纏著我們婦女的肉體與靈魂!婦女同胞們,你們解了束胸沒有?解了吧,男人沒有束胸,我們為什麼要束胸?」

這個場景轟動了整個武漢乃至全國,稱為「天乳運動」。直到1927年,一個重要的提案《禁止婦女束胸的提案》被提出,湖南、廣西等地紛紛響應,提倡天乳運動,嚴禁束胸行為。這一解放女性胸部的運動最終在全國蔓延開來。有地區規定若被查出束胸罰款50大洋,當時一個普通工人月薪大概只有20大洋,因此罰款50大洋是非常嚴厲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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