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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79日審訊。控方在庭上播放2020年5月11日在YouTube頻道「Yahoo TV 一起看」的台灣直播節目《鄉民來衝康》,節目主持人問及黎智英到底有沒有受外國或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影響,黎智英回答:「我們很想CIA,我很想美國影響我們,我很想英國影響我們,我很想外國影響我們,因為為什麼呢,他們的支持是我們唯一可以能夠撐下去的,外國的勢力是現在我們非常需要,讓我們撐下去的」。他又不介意自己被稱為「漢奸」及「叛國惑港四人幫之首」,黎智英表示:「他說我什麼,我也沒問題呀,反正今天他說我什麼,我還要出來的,他今天說我什麼,我還要撐下去的,我一定要跟香港人到最後一天的,我沒有在走的」。

黎智英在接受台灣直播節目訪問時直言很想美英等國以及CIA「影響我們」,又謂不介意被稱為「漢奸」。資料圖片
黎智英在接受台灣直播節目訪問時直言很想美英等國以及CIA「影響我們」,又謂不介意被稱為「漢奸」。資料圖片

16:15 散庭  案件明早十時再續

15:30 黎在自家訪談節目中指遊行示威效果會減弱

控方其後播放了黎智英在2020年7月17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片段,黎智英被問到如果美國不再承認港元為官方貨幣,黎智英稱這對香港會是災難,他不認為會走到這一步,雖然他認為在《香港國安法》下、香港會被終結,但仍有時間拯救香港及不應放棄。

黎智英亦在節目中稱《香港國安法》有威嚇的效果,指過去多年7月1日的遊行示威有較多人參與,但今年只要一萬多人,並直言自己對民主派組織的「初選」悲觀,但非常驚喜地有61萬人參與,故認為香港仍有拯救的希望;黎智英亦提到有官員指「初選」不一定合法,但這不是問題,並指遊行示威的效果會減弱及難以再有大型遊行,所以需要議會抗爭。

15:10 受訪《福斯財經網》稱不會以「難民」身份赴美

控方續播放黎智英在2020年7月1日接受「福斯財經網(FOX Business)」訪問的片段。黎智英在訪問中被問到《香港國安法》生效,黎智英稱香港人非常緊張及悲觀,在網上發言時亦要小心遭朋友「出賣」,並指人們有了誘因離開香港,但黎智英亦指自己不擔憂,因為如果自己擔憂,便甚麼也做不了。

黎智英續稱在香港做生意將不會受到「法治」保護,而金融業需要互相信任,沒有「法治」便沒有「互相信任」,他認為香港無法保持國際金融中心地位。節目主持提到有議員提出法案,給予香港人「難民」身份來港,並問黎智英會否考慮來美。黎智英稱自己不會,指自己會留到最後一刻,又稱如果自己離開,會侮辱了自己和《蘋果日報》。黎智英又認為,《香港國安法》是向國際社會發出訊息,如果外國干預香港事務,措施只會更嚴苛。

14:50 黎指《台蘋》虧損但仍會撐下去:台灣反共報紙也沒有幾家

節目主持人尹乃菁問黎智英,假如台灣《蘋果日報》撐不下去,黎智英會有什麼打算。黎智英指「現在不會有打算,一定撐下去」,但黎智英認為香港《蘋果日報》比台灣《蘋果日報》更重要,因為台灣是一個民主的地方,有自由的聲音,有多元的聲音,有言論自由,「現在保護台灣民主及反共的報紙也沒有幾家⋯擁共的比較多」。

尹乃菁指,黎智英認為維持台灣《蘋果日報》很重要,是否為了要維持一個反共聲音的媒體。黎智英回應:「是是是,反共,而且還是支持台灣的民主制度及自由」。

尹乃菁提到:「你剛說你不支持港獨,哪你支持台獨嗎?」黎智英稱:「支持台獨是非常敏感的,我作為半個台灣人,而且我做傳媒,這個這麼敏感,我就不好說出口」。黎又指:「台灣跟獨立已經沒有分別了,台灣有自己的政府,有自己的制度,有自己的民主,你說他台獨不台獨,這個已經不是問題了」,台灣很獨立去做民主制度,對台灣人來說是很寶貴的。

黎智英指他身在香港不能到台灣,對台灣《蘋果日報》的經營運作沒有太大影響,因為時任《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已在台灣。當被問到若民主派在選舉得到比較好的成績時,下一步是否要逼換特首,然後直接普選特首,黎智英回答:「我沒有,我不是這個運動的領導人,現在這個運動沒有領導人的,到時候泛民會開會怎樣做,他們一定有好的方法去做」。

黎智英表示:「如果北京要求談話,泛民一定會談,問題就是北京沒有跟我們去談,就是打壓、打壓,沒有溝通,沒有問過為什麼我們要上街,為什麼送中這件事我們看成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沒有人從基本的問題去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不斷在打壓、增壓」。黎智英有指中聯辦、港澳辦不想溝通,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得救,「除了打壓,除了把我們趕去,快點抓去,對他們來說是唯一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14:30 下午開庭

黎受訪稱同情本土派

控方繼續在庭上播放2020年5月11日的台灣直播節目《鄉民來衝康》,節目主持人尹乃菁指出即使黎智英指自己不主張港獨,但反送中的學生打著港獨的旗幟,而疫情也加劇了中港分離。黎智英解釋反送中運動,「年輕人就是本土派,他沒有說港獨,港獨那些人是很小很小的,我不相信港獨的人是我們出來的人幾個%的」。黎智英補充:「最初的時候,我們對本土也有抗拒的,但經過整個反送中運動以後,我們也對本土的人越來越同情」,「港獨是沒可能的,但是我們作為香港人,我們要團結一起,以香港人的力量,維持香港的法治和自由」。

黎智英重申:「你說是港獨或者本土派,你要說什麼也沒關係,我們的感受就是我們香港人要團結,我們香港人要鬥爭,這個是很清楚的」。當被問及民主派在立法會選舉的結果時,黎智英指政府最怕民主派在9月會贏到過半,但政府一直打壓也等於讓香港市民越來越堅決。黎智英稱:「他越打壓對我們越有利」,若民主派人士當選立法會議員後有可能被DQ,「他要DQ,我們就抗爭,這能夠這樣」。

黎智英向主持人提到:「對我們來說,他已經打到來了,我們現在每一分鐘都做好準備,我們準備怎麼做,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要放棄,這個是沒可能的」。

黎稱一旦入獄 《蘋果》仍會繼續做

節目主持人趙少康問黎智英預估審訊最好及最壞的結果是什麼,黎智英預估自己有四個判罪,一般控罪是罰款一千幾百元,但現在事情牽涉到政治就很難預估,「政治什麼都可以的」。節目主持人尹乃菁指假設黎智英一旦被判入獄,香港《蘋果日報》會怎麼樣,黎智英表示:「繼續啊,會繼續,當然繼續啊」,黎指香港政府沒可能剝奪其在香港《蘋果日報》的經營權,「他要捏造什麼罪名來做這個事情,現在中共什麼都敢做,這個不敢說什麼,但是根據法律,他是沒可能的」。

節目主持人指香港《蘋果日報》廣受香港市民支持,但台灣《蘋果日報》卻登報「最艱難的時刻 請您幫幫蘋果」,希望黎智英形容台灣《蘋果日報》的情況如何。黎智英回覆,台灣《蘋果日報》現在的狀況很辛苦,台灣人不太喜歡付費訂閱,香港網上訂閱情況比較好,訂閱人數有60多萬,台灣《蘋果日報》報紙每日發行16萬多,雖是台灣銷量最好的報紙,「但還是賠錢,主要網上的賠錢厲害了」。

13:03 控方暫停播放影片。午休至下午兩點半開庭再續。

12:55 認很想美英等國「影響我們」 

黎智英在節目《鄉民來衝康》上指,如果他自己要面臨坐牢,他也不介意去坐牢,他說出來抗爭、參與公民抗命(civil disobedience),就要負上法律責任。黎智英說:「一早已準備,我要坐牢就坐牢了」,「我準備了,我準備了,假如你要我坐牢,我就坐牢了」。

節目主持人趙少康指美國及英國等外國都關心黎智英被拘捕一事,問及黎智英到底有沒有受外國或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影響。黎智英回答:「我們很想CIA,我很想美國影響我們,我很想英國影響我們,我很想外國影響我們,因為為什麼呢,他們的支持是我們唯一可以能夠撐下去的,外國的勢力是現在我們非常需要,讓我們撐下去的,但是他們叫我們這樣做,有沒有可能呀⋯⋯美國可以叫200多個人出來,他這樣做還不如叫大陸的200人出來呀」。

節目主持人趙少康又指,黎智英及資深大律師李柱銘被認為跟英美勢力結合的代言人,香港政府強勢逮捕兩人,不只是要威嚇,也是要讓大陸民眾看到就說,民主派是跟外國勢力結合、破壞香港一國兩制的反動勢力,問到黎智英面對這些壓力,會如何向法庭說明、訴諸香港民眾更堅定地跟他們站在一起。黎智英回應:「香港民眾一定是跟我們站在一起的,我們是保護香港的法治更自由」,黎智英斥中聯辦曲解《基本法》第22條,聲稱中聯辦不屬於政府機構,所以中聯辦可以監督香港的內部事務,已經毁掉香港法治。

黎稱反對港獨 不介意被指「漢奸」及「叛國惑港四人幫之首」

黎智英稱:「假如大陸可以呀貓呀狗走出來說,我有權監督你香港的內務事務,我們還有法律嗎?沒有法律,香港不是給毁掉嗎?」節目主持人另提到親中媒體稱黎智英為「漢奸」,中國大陸稱黎智英為「叛國惑港四人幫之首」,問及黎智英是否自認為他是「漢奸」及「叛國惑港四人幫之首」,又問黎智英是否支持港獨。

黎智英回應:「第一,我從來反對港獨,一早港獨說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在podcast說『我們不能夠中計,這個港獨的事情,一定是個陰謀』,沒有人蠢到要港獨的,我有什麼本事要港獨,我們要的不是港獨,我們要的是我們《基本法》的權利,這是我們香港人應該有的,就是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利」。黎智英續指,中港政府指他們爭取民主及普選就是港獨,「他要就什麼就說什麼」。

黎智英對於自己被稱為「漢奸」及「叛國惑港四人幫之首」,表示:「他說我什麼,我也沒問題呀,反正今天他說我什麼,我還要出來的,他今天說我什麼,我還要撐下去的,我一定要跟香港人到最後一天的,我沒有在走的」。

12:30 黎訪問中稱「我們是反共的」 《蘋果》是反對派報紙

黎智英在節目上接受視象訪問,被問到因為被捕而限制出境。黎智英稱「對我的影響不是很大」,但指案件很小「我只不過跟這個人講了幾句粗口……」、「我沒有罪,我還是個innocent(無罪)的人」、「很明顯有人指揮」,黎智英又提到港澳辦主任夏寶龍和時任中聯辦主任駱惠寧,「中聯辦主任已經出來做太上皇了……出來指指點點地去監督香港的事務」。

節目主持問到,黎智英被捕,是否與《蘋果日報》揭發前特首林鄭月娥「上報中央……告建制派的狀」有關。黎智英稱「覺得不是這一次」、「我覺得《蘋果日報》肯定是他們的眼中釘」、「這不多年來,我們是反共的,我們是反對派的報紙」。

黎智英又稱,「這一次拘捕了那些知名的、泛民的人士」目的是威嚇香港人,及「孤立了那一些比較勇武的勇武派」。惟黎智英亦稱自己「不害怕,我從來不害怕」,又指「對我自己來說,假如要坐牢,我也不介意去坐牢」。

12:08 開庭 庭上播放黎智英接受台灣節目訪問視訊

控方在庭上播放2020年5月11日在YouTube頻道「Yahoo TV 一起看」的台灣直播節目《鄉民來衝康》,節目主持以電話連線的形式與黎智英進行視訊訪問,歷時一小時。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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