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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雙減政策(即減輕中小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雷厲風行,不少培訓班及補習班開始陽奉陰違,如個別培訓機構開始掛羊頭賣狗肉,偷偷舉辦數學比賽。據《北京日報》報道,迎春杯、華羅庚金杯、走美杯等中小學數學杯賽被叫停後,培訓機構轉入地下,開始用暗語賣廣告,如一份聲稱引導青少年愛國愛黨的研習營(內地稱研學營),實際內容卻是數學大賽。

該廣告詞寫:「為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週年,進一步加強四史學習教育,推動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教育,我們將組織開展以『不忘百年初心,踐行歷史使命』為主題的愛國主義教育研學系列活動。」廣告上附上二維碼供查閱詳情。

但內地媒體的記者掃二維碼打開網頁後赫然發現,網頁是「華數之星」報名及諮詢表格。不少公眾號在推薦這個研學營時,標題直接打出「你懂的,眾所周知,這個研學營『意義非凡』,名額有限,暑期錯過無。」翻查資料顯示,華數之星是青少年數學大會,前身是中小學數學四大盃賽之一「華羅庚金盃少年數學邀請賽」。

由於這些比賽能夠讓學生刷履歷,有助升學。即使教育局不再承認,但在民間還是卻充滿口碑,故不少機構會以各式各樣的包裝,借屍還魂。內媒提到,中國教育部2019年公布了一份僅含31項競賽的「2019年度面向中小學生的全國性競賽活動名單」,沒有進入名單的另一項知名數學盃賽「迎春盃」,2020年迎春盃就以「雲遊中國,數學華夏」的名稱,捲土重來。

「叫甚麼不重要,換多少名字都沒關係,家長都心知肚明。」海淀區家長石女士直言,最有分量的肯定還是1984年開辦的迎春杯,其次是華數之星,再次就是希望杯、美國數學大聯盟杯賽等。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杯賽近年以「研學營」、「夏令營」的名目包裝後,報名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據指,迎春杯最早有初複賽環節,改成夏令營後全部取消,直接變成了大師賽,價格也零收費,跳漲到6,000元至6,500元(約7,210至7,800港元),其他借屍還魂的盃賽也出現漲價情況。培圳機構則會提供各類杯賽代報名服務及刷題班,學員還能享受內部優惠。

去年12月30日,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再度重申,面向中小學生的全國性競賽活動需審批才能舉辦,特別提到「任何競賽獎項均不與基礎教育階段招生入學掛鉤。」另一海淀家長對此直言,「在衝刺心儀的學校時,任何消息對家長而言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同時希望,招生部門明確說明杯賽對升學無用,否則家長焦慮不會緩解,培訓機構也會繼續傳播小道消息借勢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