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學校，不少學生老師都不一定知道，我的小女兒小蝴蝶原名叫「葉以心」，而「以心」這名字是我們夫婦倆花了不少時間想出來的。名字是在孩子出生前約一個月已想好了，但那時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故以同音的方式，設想了男生女生不同的名字，結果，還是「以心」最配搭小蝴蝶。
那年我也寫下對小蝴蝶的期許：「很喜歡那『不立文字，以心傳心』的意思，很像我們在自然學校的工作，符合情意自然教育的核心理念，讓孩子用『心靈』和自然溝通。」「通過有意思的學習活動，讓孩子主動用心學習，再由經驗印證，靈活運用，才能成為智慧。」
我家兩個孩子都在家里出生，都是在山上自然的家裏長大，小蝴蝶自小堅持要自學。剛學會語言表達，吃飯時說：「我自己！」意思是自己吃，不要爸爸媽媽幫忙。幼兒時期，她很喜歡搖擺雙腿，隨時會歡樂地笑。我還拍了很多她小時候的短片，其中一段是她和姊姊二人在幫我把木柴搬到花園，要經過一小段上斜路段，她剛會走路，搬着粗如她大腿、長如她的手的粗長木柴，沒有退縮，還是喜歡。她四歲那年，自然協會二十周年紀念，最後一天要登上大東山看日出，我們想盡辦法，帶姊妹倆上山，最初還以為四歲小孩不可能到這麼高的山，但最後她做到了。
有一次，她問我為甚麼要默書，我便反問她：「若不默書，學生又如何學會認字和寫字？」她輕鬆又認真地回答：「多看書便能認字，多寫信便能寫字。」真的，她從經驗總結，她認字和寫字的能力，就是如此發展出來的。
她這說法，深得自校教學理念的真傳，是老師教學的成果，自校老師讓小蝴蝶保有動力，去學習新事物，很多學習經歷，是自校這大家庭給予的，謝謝老師用心的教導！
海星
作者為鄉師自然學校校長及創辦人，愛自然，愛孩子。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2022年5月13日教育版專欄「校長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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