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婦2017年與孫女到觀塘游泳池游水,期間疑在1.2米深的訓練池遇溺,沉下水底15分鐘後才由泳客發現,送院搶救10日後不治。死因研訊今續,解剖結果顯示,死者死因為蛛網膜下出血、成人呼吸窘迫綜合症及支氣管肺炎,相信腦膜出血不涉外力創傷。前黃埔區區議員、聯合醫院急症室醫生鄺葆賢指,無法判斷究竟死者是昏迷後遇溺,抑或是因在水中「濁親」而陷入昏迷;病理科醫生則稱,蛛網膜下出血有機會導致患者頭痛、頭暈甚至失去知覺,惟不知道是遇溺前一刻已發生,抑或是住院期間才出現。
鄺葆賢供稱,死者送院時深度昏迷,只有心臟律動但無心跳,遂為她繼續施行心外壓、插喉協助呼吸及注射強心針,約10分鐘後恢復心跳,惟深切治療部團隊認為,死者由池邊至恢復心跳期間已搶救逾30分鐘,判斷神經復原機會低,因此院方最終把她轉至內科治療。鄺解釋,急症室為死者進行腦部的電腦掃描以確定昏迷原因,未有發現大量出血的情況,但由於電腦掃描無法偵測少量出血,不能確定死者當時有否腦出血。院方初步診斷死者遇溺,X光檢查發現死者兩邊肺花,似乎入水,不過死者可能是昏迷致失去呼吸後遇溺,亦可能是「濁親」後再陷入昏迷,鄺坦言臨床診斷不能辨別死者屬哪一類情況。
時任聯合醫院內科醫生王天照作供指,死者恢復心跳後送入內科病房,期間持續發燒,肺炎亦有惡化,一直未有醒來。裁判官黃偉權關注,為何內科病房未有再為死者進行電腦掃描?王則表示,死者在急症室時血壓改善,毋須服用強心藥,但轉入內科病房時血壓再次變得不穩定,不適合做電腦掃描。他續指,內科病房先後兩次為死者照肺片,顯示其兩邊肺花範圍擴散,代表肺炎惡化,而肺部大量入水有機會引致肺炎。
病理科專科醫生鄭彗凝則指,死者腦部蛛網膜下出血,位置包括額葉、頂葉及枕葉,肺部有瀰漫性肺氣泡損傷及支氣管肺炎,但就排除心臟病或血管梗塞的情況,判斷死因為蛛網膜下出血、成人呼吸窘迫綜合症及支氣管肺炎。解剖結果未見死者頭皮有外在傷口或鈍力創傷引致蛛網膜下出血,鄭稱輕微碰撞不會引致出血,倘若救生員在池邊為其急救時撞倒頭部,應該會見到損傷。而腦部微細血管異常結構,或在一些預計不到的情況下,蛛網膜下都有機會出血。至於死者腦膜三個位置均有出血,鄭解釋蛛網膜下相通,血液或會滲透,但無法肯定出血是在泳池或是醫院裡發生。
死者蔡芹菜於2017年7月16日,與孫女結伴去觀塘游泳池游水,其後在水深1.2米的訓練池時被泳客發現昏迷,送院搶救後,在同月25日離世,終年72歲。
法庭記者:凌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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