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好喜歡看《道德經》，每天看一章，感到無比充實，今天想通過其中的一章來介紹一本「九十五歲」的經典繪本《Millions of Cat》（作者Wanda Gág；一九二八年出版）。
《道德經》第七章：「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意思大概是：「天地之所以能長久存在，是因為它們不求自己的生存。因此，聖人退居無爭，結果反而能在眾人之前；不在意自己的生命，結果反而能保全了生命。這不正因為他沒有私心，反而自我成就嗎？」
讀到「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時，我想起了《Millions of Cat》那隻「thin and scraggy」的小貓，牠無爭，反而能保存性命。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對老夫婦，他們雖住在一所漂亮的小房子里，可是感到孤單寂寞，老太太希望能養一隻貓，於是，老公公翻山越嶺去找貓兒。他來到一處遍地都是貓的地方，這里有好幾百隻、好幾千隻、好幾百萬隻、好幾億隻、好幾兆隻貓。老公公把這些貓全都帶回家給老太太，可是老太太只想要一隻貓，於是，老先生問貓群：「你們當中誰最漂亮呀？」
想不到這個問題引發一場可怕的戰爭，這好幾兆隻貓兇狠地打起架來，互相殘殺，老公公和老太太害怕得很，躲入屋內，廝殺聲過後，屋外一片寂靜，貓兒都不見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在草叢里發現了一隻小貓。
老公公好奇地問牠：「怎麼你沒有被吃掉？」小貓回答：「"Oh, I'm just a very homely little cat," said the kitten, "so when you asked who was the prettiest, I didn't say anything, so nobody bothered about me."」
他們把小貓帶入屋，給牠沐浴，梳理牠的毛髮，好好照料愛護牠，這不就是「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嗎？
陳東紅
作者從事英語教育出版二十年，任職於多家報社；現為教育顧問編輯、兒童刊物《BINGO!》出版人、專欄作者及到校講師。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2023年1月16日教育版專欄「親子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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