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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黑龍江哈爾濱市的張春霞10歲女兒燕燕(化名)在自家後樓梯內失蹤,此後杳無音信。十幾年來,張春霞夫婦精神飽受折磨,輾轉走遍全國各地尋找,也曾懸賞10萬元(人民幣,下同)尋找女兒下落。13年後的2024年1月25日,涉及被害人燕燕的刑事公訴案件,在哈爾濱市呼蘭區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張春霞夫妻終於等到了女兒的消息,偷孩子的疑犯已落網,但參加本案庭審時,他們才得知女兒已經遇害,再也回不來了。

父母苦尋女兒13年

過去13年,怕女兒回來時找不到家,張春霞夫婦一直沒有搬離原住處。丈夫侯占忠在地盤工作,為了尋找女兒,後來侯占忠便外出打工,每到一個城市,工作結束後騎著電動車去貼尋人啟事,到處發尋女卡片。他說,這些年經常接到詐騙電話,其中許多人聲稱「你女兒在我手裡,必須先打錢才能交人」。儘管心存疑慮,但是張春霞夫婦還是湊錢,按照電話中的要求來到指定地點,但始終未見到電話中的人。張春霞稱,這些經歷讓他們的精神數次崩潰,但仍然沒有放棄尋找女兒的希望。

張春霞稱,早在2023年初,犯罪嫌疑人周某龍就被警方抓獲,到案後其供述了對女兒行兇的過程。因始終未能找到女兒的遺體,有關部門以涉嫌強姦罪批捕了嫌疑人。

補習班與燕燕家單元門只有幾米距離。  上游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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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占忠介紹,燕燕的書包當時就丟在後樓梯內。 上游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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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失蹤時,燕燕只有10歲。 上游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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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找來畫像專家畫出燕燕長大的樣子。 上游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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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機關曾發佈懸賞公告。
公安機關曾發佈懸賞公告。
嫌疑人供述的分屍地懸掛著標識,禁止在此取土或開荒種地。 上游新聞
嫌疑人供述的分屍地懸掛著標識,禁止在此取土或開荒種地。 上游新聞

兩次性侵後被遺棄鍋爐房凍死

檢方起訴書顯示,經依法審查查明,周某龍在事發小區看到被害人侯某某(燕燕)獨自行走,便尾隨其至後樓梯,趁無人之機,使用暴力強行將被害人抱至附近另一樓區的單車棚裡,以及附近廢棄鍋爐房內,先後兩次性侵被害人,並將其遺棄在鍋爐房後逃離現場。該小區外的一間網吧門前的監控鏡頭,也曾拍攝到周某龍抱走燕燕的畫面。經公安機關現場勘察,對案發單車棚地面留存的斑跡進行鑒定,斑跡裡有周某龍和被害人的DNA。周某龍供述稱,數日後返回犯案現場發現被害人凍亡,於是在5公里外一處荒地,對屍體進行了分屍和焚燒處理。

「我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性,我寧可女兒真的是被拐賣了,至少她還活在世上,甚至幻想買家能夠善待她。」張春霞哽咽道,「每當我看到網絡上那些尋親成功的新聞,我總會憧憬著有一天也能找回我的女兒,一家人再度團圓,再次緊緊擁抱。」

據周某龍供述,他擔心被發現,便離開當地前往大連市做起了水果零售生意。數年後,周某龍返回哈爾濱市打工,直至此次被捕。

檢察院認為,周某龍明知被害人是未成年人,以暴力手段強姦被害人,造成嚴重後果,其行為觸犯有關法律規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以強姦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張春霞表示,希望有關部門能認定嫌疑人的故意殺人罪,並判處其死刑。

目前,律師正在協助家屬調查取證,補充補強證據,並希望將案件移交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審理,並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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