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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是否只有黑與白?殺人犯就必定是十惡不赦之人?「寶馬山雙屍案」五名疑兇之一的尹三龍,雙手雖沾有兩死者鮮血,但當年曾經負責尹三龍個案的前助理警務處長杜振偉形容,尹三龍是相對肯勇於承認知道做錯嘅人。尹三龍犯案時因仍未成年,刑期一直未能確定,因年少無知而參與殺人,卻換來無限期監禁,有違人道精神及讓囚犯更新的立場,電影《等候董建華發落》就是喚醒公眾關注少年犯人的刑期,尹三龍最終獲前特首董建華確定刑期為廿八年,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可趁佳節與家人團聚。

《星島頭條》綜合偵破此案的退休幹探及集團資料室的豐富收藏,再次還原「寶馬山雙屍案」的真實面貌,披露過去未曾曝光的絕密猛料,一連四集帶你《走進奇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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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三龍於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資料圖片
尹三龍於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資料圖片
尹三龍於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離開赤柱監獄。資料圖片
尹三龍於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離開赤柱監獄。資料圖片
經過19年鐵窗生涯,尹三龍得以重新投入社會。資料圖片
經過19年鐵窗生涯,尹三龍得以重新投入社會。資料圖片
尹三龍出獄第一日與胞兄飲茶,臉上流出歡悅笑容。資料圖片
尹三龍出獄第一日與胞兄飲茶,臉上流出歡悅笑容。資料圖片
經過19年鐵窗生涯,尹三龍得以重新投入社會。資料圖片
經過19年鐵窗生涯,尹三龍得以重新投入社會。資料圖片
尹三龍到入境處辦理成人身份證。資料圖片
尹三龍到入境處辦理成人身份證。資料圖片
尹三龍出獄第一日與胞兄飲茶。資料圖片
尹三龍出獄第一日與胞兄飲茶。資料圖片
尹三龍的兒童身份證。資料圖片
尹三龍的兒童身份證。資料圖片
尹三龍良心未泯頂證四人同黨。資料圖片
尹三龍良心未泯頂證四人同黨。資料圖片
案發半年後,警方拘捕五名涉案男子。資料圖片
案發半年後,警方拘捕五名涉案男子。資料圖片
警方帶同疑犯到寶馬山重組案情。資料圖片
警方帶同疑犯到寶馬山重組案情。資料圖片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兇徒被帶到寶馬山案件重演。
兩死者麥布萊及梅雅絲是一對小情侶。資料圖片
兩死者麥布萊及梅雅絲是一對小情侶。資料圖片
梅雅絲與麥布萊。資料圖片
梅雅絲與麥布萊。資料圖片
梅雅絲與麥布萊。資料圖片
梅雅絲與麥布萊。資料圖片
二人被發現時滿身傷痕。資料圖片
二人被發現時滿身傷痕。資料圖片
警方將遺體抬走。資料圖片
警方將遺體抬走。資料圖片
警方大舉搜山,規模之大歷年罕見。資料圖片
警方大舉搜山,規模之大歷年罕見。資料圖片
警方大舉在場搜索。資料圖片
警方大舉在場搜索。資料圖片
大批警員在寶馬山日以繼夜搜索。資料圖片
大批警員在寶馬山日以繼夜搜索。資料圖片
數以百計警員投入搜索工作。資料圖片
數以百計警員投入搜索工作。資料圖片
數以百計警員投入搜索工作。資料圖片
數以百計警員投入搜索工作。資料圖片
警方在場分析命案。資料圖片
警方在場分析命案。資料圖片
警方出動警犬協助搜證。資料圖片
警方出動警犬協助搜證。資料圖片
警方封山搜索,氣氛緊張。資料圖片
警方封山搜索,氣氛緊張。資料圖片
警方在寶馬山附近張貼呼籲市民提供資料。資料圖片
警方在寶馬山附近張貼呼籲市民提供資料。資料圖片
警方在寶馬山附近張貼呼籲市民提供資料。資料圖片
警方在寶馬山附近張貼呼籲市民提供資料。資料圖片

五名童黨因為無聊,找人欺凌「過吓癮」卻奪去兩條寶貴性命,兇徒中又是否每一個人都是十惡不赦?被捕兇徒中包括未成年的尹三龍,在查案警員眼中,他單純善良,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誤入歧途。

杜振偉說:「我同佢私下傾計,辦完案之後,四個字誤交損友,佢同我講自己唔鐘意讀書,有時百無聊賴,冇嘢做就群埋咗呢班黑社會」,「佢哋呢個團伙,當時犯案有個主腦,呢個彭信義,主腦畀到佢地伙伴壓力,講句俗啲阿頭都郁喇,你點解唔郁?第二狼群效應,演唱會兩拍停一下,大家都會跟住。」

審訊長達48天,其間法庭首次安排法官及陪審員,乘搭直升機到現場實地了解。

梁詩表說:「審到中途,警方帶同被告及所有陪審團及辯方律師到現場,由法官向他們講解當日發生啲嘢,路途遙遠安排有挑戰,直升機每次大約坐七個人,起碼直升機飛咗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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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振偉表示,警方以情報主導,直接派人出外索料緝兇。
杜振偉表示,警方以情報主導,直接派人出外索料緝兇。
杜振偉表示尹三龍胞姊是一名明白事理的人。
杜振偉表示尹三龍胞姊是一名明白事理的人。
杜振偉當年負責尹三龍個案。
杜振偉當年負責尹三龍個案。
杜振偉形容尹三龍因誤交損友而走上歧途。
杜振偉形容尹三龍因誤交損友而走上歧途。
杜振偉表示:「事實上八十年代,鬼佬畀人打劫都少,畀人蝦畀人打,九成九都係中國人。」
杜振偉表示:「事實上八十年代,鬼佬畀人打劫都少,畀人蝦畀人打,九成九都係中國人。」
杜振偉表示,寶馬山雙屍案是其刑偵生涯以來很難忘一宗案件。
杜振偉表示,寶馬山雙屍案是其刑偵生涯以來很難忘一宗案件。
杜振偉指出,當年搜證工作可謂鋪天蓋地。
杜振偉指出,當年搜證工作可謂鋪天蓋地。
杜振偉憶述尹姊向尹三龍表示:「唔使驚,你有乜就直講,有做就講,冇做就唔好講。」
杜振偉憶述尹姊向尹三龍表示:「唔使驚,你有乜就直講,有做就講,冇做就唔好講。」
杜振偉指出,部分科學鑑證交由海外機構協助分析。
杜振偉指出,部分科學鑑證交由海外機構協助分析。

最後7名男性陪審員一致裁定5人謀殺罪成,法庭依例判處他們死刑,但因本港已廢除死刑,彭信義、譚士歡及趙偉文改判終身監禁,至於犯案時仍未滿18歲的張有恒及尹三龍則要待成年後,交由英女皇發落決定刑期。

不過11年後,直至1997年7月1日本港回歸前,張有恆及尹三龍,仍未獲英女皇定出刑期,尹三龍的家屬,及其他仍未有刑期的少年犯家人,曾向時任特首董建華請願,要求盡快頒布刑期。

翌年信奉天主教的男死者家人,以德報怨去信董建華,表示已原諒年幼無知的尹三龍及張有恒,並替尹三龍求情。

杜振偉說:「我同佢(尹三龍)調查嘅時候,我喺佢嘅眉宇間,佢覺得自己係有罪,內疚,難過」,「佢講嘢我要筆錄,我就望一望佢,佢都有輕微搖頭,身體語言話畀我聽,佢自己覺得好錯」,「我覺佢喺後悔……,我做刑偵生涯以來,佢係其中一個相對肯勇於承認,知道自己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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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詩表稱,兩死者被虐待超過三小時。
梁詩表稱,兩死者被虐待超過三小時。
梁詩表形容,彭信義性落兇殘,竟想出變態殺人遊戲。
梁詩表形容,彭信義性落兇殘,竟想出變態殺人遊戲。
梁詩表指該童黨殺人後在石礦場彭信義家人住所渡過了一晚。
梁詩表指該童黨殺人後在石礦場彭信義家人住所渡過了一晚。
梁詩表認為,男死者若非有傷患,應該會反抗及突圍。
梁詩表認為,男死者若非有傷患,應該會反抗及突圍。
梁詩表憶述案中不少鮮為人知細節。
梁詩表憶述案中不少鮮為人知細節。
梁詩表表示,警方出動合共260名機動部隊警員搜山。
梁詩表表示,警方出動合共260名機動部隊警員搜山。
梁詩表說:「每個同事起碼十二小時工作,返工時間做十二個鐘。」
梁詩表說:「每個同事起碼十二小時工作,返工時間做十二個鐘。」
梁詩表指出,警方成立一個叫做Major Incident Room(重大事故室)二十四小時運作。
梁詩表指出,警方成立一個叫做Major Incident Room(重大事故室)二十四小時運作。
梁詩表指出,大批警員日以繼夜在寶馬山搜證。
梁詩表指出,大批警員日以繼夜在寶馬山搜證。

梁詩表又說:「絕對有悔意,因為佢(尹三龍)在法庭作供,主控問佢知不知有特赦,佢話我唔知有特赦,亦唔知咩叫英女皇發落,我問佢點解要作供,佢話因為良心受愧,要講出事實真相,講咗我覺得自己心裏好舒服,佢係一個好誠實而且有悔意嘅證人。」

尹三龍在服刑19年後,因行為良好加上極大悔意,獲董建華確定刑期為28年,經扣除假期,已於2004年9月28日中秋節當天釋放,可趁佳節與家人團聚。

而這次特首發落的情節,有電影公司以此為題材拍成電影《等候董建華發落》,以喚醒公眾關注少年犯人的刑期。

經過19年鐵窗生涯,尹三龍由當初一臉稚氣的少年,變成頭頂微禿的中年,他出獄當日誠心向死者家人致歉。

「我知道我呢生人亦無法補償,我跟佢哋講對不起,我好多謝佢哋對我嘅原諒同寬恕,我以後會好好重新做人,我會好好珍惜你哋畀我嘅機會」。

案中另一少年犯張有恒,同樣在犯案後感到後悔,在獄中信奉天主教,報讀公開大學翻譯課程,考獲學士學位,經申請覆核,獲最高法院定出35年刑期,經服刑24年至2009年出獄,除重投社會工作外,更成家立室,洗心革面做人,亦可說對兩名無辜枉死的死者一個正面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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