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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曜愷(Ray)導演繼2019年的《叔·叔》後,在柏林影展奪得被譽為「同志電影獎項最高殊榮」泰迪熊獎的新作《從今以後》,再以長者同志為主題,跟區嘉雯再合作,還成功邀得冇拍戲33年的李琳琳出山拍港產片。腦海出現李琳琳,Ray全靠睇舊電視劇《輪流轉》和《民間傳奇-梁山伯與祝英台》。區嘉雯大讚李琳琳演技完全無生疏,跟她演繹相交逾40載的情侶相當投入,拍親熱戲更作出主動,是一次絕佳的拍攝體驗。採訪:杜杜 攝影:羅安強

嘉雯姐讚Ray安排工作坊外,還為演員準備人物小傳。
嘉雯姐讚Ray安排工作坊外,還為演員準備人物小傳。
電影在柏林影展奪得被譽為「同志電影獎項最高殊榮」的泰迪熊獎。
電影在柏林影展奪得被譽為「同志電影獎項最高殊榮」的泰迪熊獎。
嘉雯姐有到柏林影展出席世界首映,但因工作提早返港,未能見證領獎。
嘉雯姐有到柏林影展出席世界首映,但因工作提早返港,未能見證領獎。

導演製作《從今以後》並非因為長者男同志電影《叔·叔》成績驕人,全因2020年他去有關同志遺產權益的講座,提到同志伴侶離開後,留低的伴侶跟對方的家人關係裂,「3對情侶同對方家人本來都好親密,放假一齊去玩,親友啲仔女會喺佢哋屋企住,已經係家人嚟,但當伴侶走咗之後,關係可以咁快轉變,我就想寫呢個故事。」而故事以女同志為背景,Ray解釋講座的個案全是女性外,還因香港社會較保守,女同志較男同志情侶更易融入對方家庭,「但個接受其實有幾深呢?!表面上比男同志容易啲,原來當有事發生,有啲磨擦,啲嘢就會發晒出嚟!」

71歲的嘉雯姐直言永不言休,「我懷自己有過度活躍,坐唔定!」
71歲的嘉雯姐直言永不言休,「我懷自己有過度活躍,坐唔定!」
嘉雯姐開心Ray再邀合作,「呢個年紀嘅演員,好難遇到有發揮角色。」
嘉雯姐開心Ray再邀合作,「呢個年紀嘅演員,好難遇到有發揮角色。」
《叔·叔》上映時撞正疫情,Ray希望觀眾今次可多到戲院支持。
《叔·叔》上映時撞正疫情,Ray希望觀眾今次可多到戲院支持。

靠姜大衛幫手搵李琳琳

Ray跟嘉雯姐合作《叔·叔》後變熟絡,加上寫劇本時是《叔·叔》宣傳期,看到嘉雯姐跟女主角「Angie」很相似,就依着對方來寫,「嘉雯其實同《叔叔》演好師奶嘅『阿清』好唔同,佢本身好elegant,氣質同『Angie』有啲相似,外表睇好溫柔,其實裹面好硬淨、堅強,我就將呢樣嘢混合咗角色。」

全靠John哥幫手,導演才能搵到琳琳姐復出。
全靠John哥幫手,導演才能搵到琳琳姐復出。

李琳琳演的女同志「Pat」一角,Ray之前試鏡一直都未搵到適合演員,「呢個年紀演緊戲嘅女演員唔多,好多喺TVB做緊,電視劇會好深入民心阿媽形象,我唔想,想有清新啲感覺。」他從舊電視劇中尋找,看到李琳琳在《輪流轉》的演出留下深刻印象,「《輪流轉》講5個女仔,李琳琳角色冇特別講拍拖,係現代新女性,好得意好清新,有個好modern嘅感覺,再睇《民間傳奇-梁山伯與祝英台》做男仔都OK,都幾俊俏喎!幾吸引!」Ray最終透過姜大衛(John哥)相約李琳琳見面,初次見面他已覺得對方好Fit角色,「佢真人好爽,都傾得幾好,問佢有冇興趣就畀個劇本佢睇,過咗幾日,佢已經話有興趣做,佢同我講啱啱拍完美劇,都有返興趣拍戲。」姜大衛受訪時曾說,以往都有人搵過李琳琳復出,只是角色劇本未能打動她,Ray亦承認《從今以後》角色吸引到對方,「有自己性格有自己故事,唔係一個附屬品嘅角色,所以佢會有興趣。」

琳琳姐(後左一)在1980年TVB劇《輪流轉》的演出吸引導演。
琳琳姐(後左一)在1980年TVB劇《輪流轉》的演出吸引導演。
琳琳姐(左)在1977年TVB劇《梁山伯與祝英台》中演「祝英台」,導演讚靚仔。
琳琳姐(左)在1977年TVB劇《梁山伯與祝英台》中演「祝英台」,導演讚靚仔。

靠工作坊培養伴侶默契

初次跟75歲琳琳姐合作的71歲嘉雯姐,在Ray安排下首見面,已好快搵到話題,「我哋年紀差幾年,都係同代嘅人,原來佢喺德望讀過書,我喺德望畢業,好得意。」另外導演再安排演員上workshop,令大家加快熟絡,對演繹相處超過40年的伴侶有很大幫助,「講真我哋事前又唔識,要做到咁好難,唔通我搬去John哥度住一排咩?!冇可能,哈哈!做咗呢啲workshop,大家有個心意溝通,唔係好多戲可以容許咁嘅交流,所以我好鍾意做Ray啲戲,哈哈!」到正式埋位,嘉雯姐覺得對方演技完全冇生疏,「好似學踩單車一樣,學過永遠都喺度,不過要少少時間熱身,哈哈!」Ray又搞笑補充,「佢丈夫仲做緊戲嘛,兩個可能喺屋企練咗好耐!嗰幾十年日日練啦!哈哈!」

嘉雯姐飾演的「Angie」,因處理同性伴侶遺產而跟對方家人決裂。
嘉雯姐飾演的「Angie」,因處理同性伴侶遺產而跟對方家人決裂。
嘉雯姐和琳琳姐演同性伴侶「Angie」和「Pat」,初相識但拍攝出嚟似相處逾40年。
嘉雯姐和琳琳姐演同性伴侶「Angie」和「Pat」,初相識但拍攝出嚟似相處逾40年。

嘉雯姐講到難忘戲份,就是跟琳琳姐唯一的親熱戲,她更獻出跟女性咀嘴的第一次,「琳琳姐做主動,當然我覺得係好nature,唔係因為我唔敢,我唔主動,係因為喺呢個關係裏面佢係重心,主動性強好多,於是好自然就發生咗。」這場戲另一難忘點是天公不造美,「拍嘅時候多災多難,劇本預係風和日麗一齊行山,好浪漫仲有人吹笛,點知嗰日落大雨,唯有轉去個亭度拍。」

「Angie」跟「Pat」的家人本來相處融洽。
「Angie」跟「Pat」的家人本來相處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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