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不少網民對我在《九龍城寨之圍城》裏的演出有疑惑:你學的不是菲律賓魔杖嗎?為甚麼用的卻是刀?這是源於不少人誤解了菲律賓Eskrima/Arnis這個武術體系,看到「魔杖」這個比較流行的中文譯名就以為只是使用棍杖的武術,實際上應該稱為「菲律賓兵器術」會比較貼切,因為它是一個包括很多不同兵器應用的系統,刀法也是其一,甚至是核心。

好像我所學的派別稱為Kalis Ilustrisimo,Ilustrisimo是祖師姓氏,Kalis在當地語就是「刀劍」的意思,本派刀術才是根本,再轉化出短杖術。我們的兵器類別,在菲律賓裏算是比較沒那麼多,主要有刀術和魔杖(包括單與雙)、短刀、長短雙刀組合、雙手長刀/棍等幾種。有些兵器比較繁多的派別,會包括雙截棍、長鞭、盾牌、柺、虎爪刀、飛刀、掌心棍等等。菲律賓兵器術有個理念,就是一種兵器的招式和發力動作,經過適度調整就能夠應用到另一種兵器上;學會一個系統,就能運用當時手上任何可充當武器的東西保護自己,這是我們追求的理想目標。

另外一種非常具特色的兵器,是《九龍城寨》裏信一(劉俊謙飾演)使用的蝴蝶刀(Balisong),這種能夠單手快速開合、揮出燦爛花式的短刀,很多影迷應該都不陌生,但比較少人知道其實它是在菲律賓發明的,源於當地著名的鑄刀之鄉Batangas。那些旋轉花式當然很好看也非常好玩(因此曾經在美國的武術愛好者間很流行),不過其實沒有甚麼表演以外的實際作用,原本設計只是一種讓人能夠迅速單手打開的折合刀而已,亦因為這種容易隱藏的危險性,在香港被列為違禁武器,不可以攜帶或擁有。我在拍《功夫傳奇》紀錄片時曾經到訪過Batangas的刀舖,裏面陳列大量不同刃形、長短和柄部裝飾的蝴蝶刀,非常吸引,不過也只能看看而已。喬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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